【人物小傳】
苗儉成都技校推選機電校,出生于1977年5月成都技校推選機電校,上海人。作為國家級技能大師工作室的首席技師成都技校推選機電校,她先后參與運載火箭、戰(zhàn)術武器和飛船等型號關鍵零部件的研制與生產(chǎn)。
投身航天事業(yè)23年,苗儉的成長伴隨改革開放的進程。因為改革開放,她隨“支內”的父母回到上海成都技校推選機電校;因為改革開放,她能夠從事高精尖的航天領域部件加工;因為改革開放,她能夠親眼見證、親身參與中國航天事業(yè)的一次又一次大步邁進。
1999年,苗儉在上海陸家嘴。
還記得2005年10月12日,當時針指向9點,“10、9、8……”整個車間隨著讀秒聲安靜下來,隨著神舟6號的成功發(fā)射,我和我的同事眼角泛起了激動的淚光。當時我們上海航天局承擔了神舟6號飛船部分圖像測控、通訊設備及著陸緩沖發(fā)動機的制造任務。
如今,我是上海航天控制技術研究所精密加工中心銑工、加工中心操作工雙工種高級技師,也是國家級技能大師工作室的首席技師。我從事數(shù)控加工中心編程及操作工作已經(jīng)23年,先后參與了運載火箭、戰(zhàn)術武器和飛船等型號關鍵零部件的研制與生產(chǎn)。
我的成長過程與改革開放進程相接近。因為改革開放,我的人生軌跡發(fā)生了轉折;因為改革開放,我能夠從事高精尖的航天領域部件加工;因為改革開放,我能夠親眼見證、親身參與中國航天事業(yè)的一次又一次大步邁進。
改革成就了我,也讓懂得抓住機會的我能夠投身于改革。
我出生于1977年,記憶中的童年都是在山里度過的。我的父母曾是“支內”青年,為響應祖國需要,帶著剛出生的我前往安徽黃山支援內地建設。那段日子雖然清苦,但是在山里很是開心。我原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將會一直扎根在安徽,沒想到很快發(fā)生了改變。
改革開放政策的實施讓“支內”青年有機會回到上海。1985年,父母帶我回到了上海,這對我來說是一個轉折點。那時,我剛讀小學三年級,父母期許我能夠成為一位知識青年,做一名對祖國建設有用的人才,因此我努力讀書,夢想成為一名大學生?;蛟S因為回到上海后頻繁搬家轉學,初中畢業(yè)時,我沒能如愿考上高中,而是被原上海市勞動局第二技工學校錄取。
曾是老鉗工出身的父親鼓勵我,成為一名優(yōu)秀的技工一樣能為國家的發(fā)展作出貢獻。我很快擺脫了消極情緒,為自己設定了目標。在技校銑工班3年的學習生活中,我各科成績均名列班組前茅,還被同學們推選為班長和學生會主席。
上世紀90年代初,隨著改革開放的不斷推進,電腦等高科技產(chǎn)品逐漸進入了大眾的視野。1994年,計算機應用程度較高的數(shù)控行業(yè)在技校的教學中應運而生,我通過層層考試,從全校200多名學生中勝出,成為12人數(shù)控精英班的一員,還當上了班長。可以說,當時改革開放讓整個社會發(fā)展更加注重計算機的運用,我正好踏著門檻進去了,成為改革的受益者。
1995年,從技校畢業(yè)后,我進入了上海航天局工作。雖然最初分配的崗位是銑工,之前專攻的數(shù)控專業(yè)無法學以致用,但是能夠進入航天局著實讓我有點小驕傲。在“神秘”的航天局內,我能感受到航天人正努力推動著我國向航天大國、甚至航天強國邁進。
為了這個偉大的夢想,我暗自想定決心要做一個有準備的人。我在銑工崗位上一干就是七年,其間邊工作邊學習,先后完成了《數(shù)控機床技術應用》大專學業(yè)和銑工高級工、技師和數(shù)控高級工的技能考核。
2002年,單位引進了第一臺龍門數(shù)控加工中心,設備上遍布的英文標志以及厚厚的軟件資料嚇退了不少操作能手,領導經(jīng)再三考慮,最后決定讓24歲就成為技師的我獨立承擔操作數(shù)控機床的任務。
2003年,年輕的我有機會走出國門,在集團的安排下去往數(shù)控設備更先進的歐洲國家進行學習交流。這次走出去,讓我明白自己是井底之蛙,很多專業(yè)領域上的先進理念從未想過,但國外已經(jīng)普遍運用。歐洲之行讓我感觸很大,也為我今后在航天數(shù)控領域的精密加工帶來很多啟發(fā)性思考。
改革帶來了機會,把握住機會的人也能夠成為改革參與者。
2006年,苗儉在工作崗位上。
在我印象中,技術工人的形象猶如我父親那一輩,精湛技藝純靠手工,他們用心專業(yè),幾十年如一日在崗位上勤勤懇懇。改革開放之后,更多的先進技術引進來,技術工人的思維方式也更為開放。
為此,我會在工作中思考該如何創(chuàng)新突破,來解決一些技術難題。后來,我開創(chuàng)性地自行設計工裝,使國家航天重點工程某型號重要部件的產(chǎn)品合格率從10%提高到100%;采用多軟件計算,解決了國家航天大型件的高精度加工問題。在幾乎沒有進行編程和專項操作培訓的情況下,我為所里加工的各類型號產(chǎn)品零件,產(chǎn)值達20多萬元,為研究所節(jié)約了大量費用,縮短了制造周期,使研究所的制造水平上了一個臺階。
2012年,苗儉參加上海市第十次黨代會。
很多時候,作為一名一線的技術工人,我或許并不知道自己精密加工的零件最終用在哪個彈船星箭器上,但這并不影響我身為一名航天人的自豪感,因為我知道我的每一份努力最終都會映射在中國航天事業(yè)的改革發(fā)展上。
(采訪整理成都技校推選機電校:澎湃新聞記者 陳伊萍)